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突飞猛进,摸着石头过河让这片蓝海充满了危险、机遇以及不确定性,然而混沌孕新生,乱世出英雄,一大批企业家们迅速地完成了原始积累;当然,我们也不能忘记路边的累累白骨:他们都是国富民强最直接的功臣,是新时代最伟大的英雄。
他们要么是想人之不敢想,打改革的擦边球,有勇气面对风险,风险有多大,他们最后就取得了多大的成就;要么是运用专业头脑,或者引进外国的先进技术或者理念,步步为营。后生们想要有所建树,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单点快速突破,继而精益求精。
以下是我整理的一些摘录。
《激荡三十年》摘录
作者:吴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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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82年)8月,一个被隐瞒了大半年的重大企业事故突然遭到处理,这无疑又成为当年最引人注目的新闻事件。这个企业事故是发生于上一年11月24日的渤海2号钻井船翻沉事故。在那次恶性事件中,因为管理和指挥上的不当(当时的用词是“官僚主义”),造成72名石油工人的死亡。公布的材料显示,渤海2号钻井船从国外购买后,在7年时间里,很多技术资料和操作规程都没有被翻译过来,工人对科学操作根本没有概念,而上级则动不动搞“大会战”或“打擂比武”,“用过去搞政治运动中的某些不恰当办法来搞生产建设”。在翻船事件发生后,各个管理层面又互相推诿以致耽误了抢救时间,让70多个工人被活活冻死在海上。国务院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高调来处理“渤海2号事件”,全国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对此进行了声讨式报道。石油部长被免职,主管石油的副总理、50年代大庆会战的功臣康世恩被公开处以记大过处分。在石油部的公开检讨中甚者还披露,“自1975年以来,海洋局曾经发生各类大小事故1042起,其中重大事故33起,但是我们一直没有严肃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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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走私而完成灰色的原始积累,是当年东南沿海乡土经济萌芽的重要推动因素,关于这一点始终未被学界注意到。1980年前后,全国走私最猖獗的地方,一是浙江温州、台州地区,二是福建的潮汕地区,它们也因而成为当时商品经济起步最快、民营经济最活跃的区域。新华社记者魏运亨曾这样描述福建沿海的走私景象:当时每天停泊和游弋于东沙岛海域的港台走私船达几十艘,前往交换的大陆走私船则多达上百艘。电子表和尼龙布料涨潮般涌进内地,黄金和银元则退潮般滚滚外流。成千上万的群众如痴如狂,沿海城乡形成了好几个远近闻名的私货集散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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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先去了著名的硅谷和波士顿128号公路,他深深为那两个地方高科技公司的繁荣而心动不已。报国心切的陈春先直觉地认为,中国也应该有自己的硅谷,让那些沉睡在实验室里的科技成果可以转化成为市场价值的商品。回国后,他多次在各种场合发言呼吁。在他的方案中,甚至已经圈定了“中国硅谷”的地点,那就是他工作所在的中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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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三产”和“停薪留职”所带来的人员飞流固然可以让迫在眉睫的冗员难题得到暂时的缓解,但是却从根本上造成了国有企业内部的人心涣散,没有人愿意再老老实实地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岗位,企业的核心能力被轻易地放弃在一边。所有的人在八小时内懒懒散散,下班之后却如鱼得水,十分活跃。如一位经济学家所观察到的:“工作单位”的工人一般都缺乏进取心、懒惰怠慢,要睡三小时的午觉。但在家里,这些人却会忙于养鸡或制造家具或其他工艺,以留做自用或出售给朋友和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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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电气公司新上任的CEO杰克·韦尔奇前去洛杉矶边上的一个小城市拜访当世最知名的管理学家彼得·德鲁克,求教应该如何整合上千家下属公司,德鲁克教了他一个小招式:“你手下的公司有没有价值,你只要看有没有人愿意花钱来买它就是。”回去后,韦尔奇就提出了“第一第二”战略:通用旗下各公司如果不能成为行业第一或第二,就将被清除出局。在英特尔公司,总裁格鲁夫开始构筑高度组织化和整体化的公司架构,他甚至提出了“唯有偏执狂才能生存”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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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电气公司新上任的CEO杰克·韦尔奇前去洛杉矶边上的一个小城市拜访当世最知名的管理学家彼得·德鲁克,求教应该如何整合上千家下属公司,德鲁克教了他一个小招式:“你手下的公司有没有价值,你只要看有没有人愿意花钱来买它就是。”回去后,韦尔奇就提出了“第一第二”战略:通用旗下各公司如果不能成为行业第一或第二,就将被清除出局。在英特尔公司,总裁格鲁夫开始构筑高度组织化和整体化的公司架构,他甚至提出了“唯有偏执狂才能生存”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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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鑫生很快发明了一些朗朗上口的“改革顺口溜”:分配原则是“日算月结,实超实奖,实欠实赔,奖优罚劣”,生产方针是“人无我有,人有我创,人赶我转”,管理思想是“生产上要紧,管理上要严”,经营思路是“靠牌子吃饭能传代、靠关系吃饭要垮台”、“谁砸我的牌子,我就砸谁的饭碗”、“治厂不严、不逼,办不出立足坚稳的企业。不管、不紧,到头来,工厂倒闭,大家都受害”。这些朴素而容易背诵的改革格言迅速传遍全国,成为许多企业挂在厂内的标语口号和企业精神。步鑫生的这些观念对于无数白手起步的民营企业主算得上是一堂最最生动的启蒙课,日后,很多在那个时期创业的企业家都回忆说,正是步鑫生的这些话让他们第一次接受了市场化商业文化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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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汽车最大的创新是“精益生产”和“零库存”。戴维·加文发表在9月号《哈佛商业评论》上的论文《处于危险中的质量》更是证实了这个判断,他在论文中披露了一个让人很吃惊的数据:根据他对所有美国和日本空调生产商的研究,日本公司的平均装配线差错率比美国公司低70倍,最差日本公司的故障率也要比最优的美国制造商故障率的一半还要低;在矿工率方面,美国公司平均为3.1%,而日本公司则为零。很显然,这些年日本崛起不是偶然的原因,他们在制造线的严谨和苛刻得到了回报。从戴维·加文及很多经济学者的调研来看,美国要在质量、现场管理和成本上战胜日本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多也就打一个平手。这是一个让人近乎绝望的结论。美国的企业家还将在这种绝望中沉浸多年,直到七年后他们在信息产业重新找回自信和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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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尔和思科的出现,基本上代表了日后新技术公司的两种成长路径:独一无二的商业渠道模式,或高度垄断的核心技术优势。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公司与美国公司之间的距离,并不在于创始资本的大小,而在于各自对产业成长的视野和理解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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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家“既要找市场,又要找市长”——这句妙论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它后来成了所有国有企业经营者的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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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商品的质量低劣,在很早的时候就被人所诟病。此地与福建晋江、广东石狮被并列为全国“三大制假中心”(还有人将充斥低劣电脑产品的中关村也列入其中,并称“四大假”),其中尤以温州名声最大。早在1985年前后,温州出产的皮鞋、皮带便以质量低劣而闻名。1987年8月8日,不堪其忧的杭州人在闹事中心的武林门广场点起一把大火,将5000多双温州的假冒劣质鞋一起烧掉,构成一桩轰动全国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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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的北京亚运会对北京政府是一个福音,体育再次展现出它推动经济繁荣的能力。”在这一届的运动会上,年轻的计算机产业展示了自己的成果,长城、联想等公司自主开发了运动会所需的软件系统,90%的计算机采用了国产货。不过,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组委会还是请IBM公司来承担信息备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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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其中将他的这套理论一再地付诸行动,他策划了一大堆听上去就吓死人的“宏大计划”,其中包括将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宽50公里、深2 000多米的口子,把印度洋的暖湿气流引入中国干旱的西北地区,使之变成降雨区。在整个90年代,牟其中一直是媒体的焦点,他获得了“中国十大民营企业家”、“中国改革风云人物”、“中国十大实业家”等众多称号;南德集团被称为“中国改革开放的试验田”、“中国真正的民营企业”;在1994年,美国《福布斯》杂志将牟其中列入当年度的全球富豪龙虎榜,位居大陆富豪第四位;同年,中国的一本名为《财富》的民间杂志把他定为“中国第一民间企业家”和“大陆超级富豪之首”,这位充满商业想象力和改革空想热情的四川人也因此成为第一个被冠以“中国首富”的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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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S·瑞普波特和S·哈利维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发表了《不生产计算机的计算机公司》,瑞普波特和哈利维在开始就断言,“这种竞争力的减弱是不确定的,但是这种恐惧却是不应该有的”。而随后他们做出的预言在十年后看来几乎就是事实本身:“到2000年,最成功的计算机公司将不再是那些生产计算机的公司,而是那些购买计算机的公司,这些领导者将充分利用价格低、性能高的硬件来创造和提供新的应用。” 他们尖锐地指出,美国在生产份额上的减少,“对于众多顶级的计算机公司来说是个好消息–假如它们忘记过去,并对技术、生产和营销战略进行重新定位来迎接新的现实。美国计算机公司的战略目标不应该是制造计算机,而应该是在计算机中创造永恒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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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振华是陈东升在武汉大学经济系读书时的同班同学,他在中南海的国务院政策研究室上班,到了周末经常晃晃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到崇文门陈东升的家瞎聊,夜深了便抵足而眠。就在陈东升办嘉德的半年后,他下海创办了中国第一家评估公司——中国诚信证券评估有限公司,他的目标是要做中国的标准普尔和穆迪。在物资部对外合作司工作的田源是陈和毛高三届的校友,他在12月创办了中国第一家期货经纪公司—中国国际期货经纪公司。此前,田源是政府系统中对期货最有研究的专家,他在两年前受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选派,到美国科罗拉多大学和芝加哥期货交易所进行访问研究,他还是中国期货市场工作小组组长,正是在他的主导下,设计出了第一套期货管理条例,而就在这个条例颁布之后,田源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期货是一个高风险行业,成败往往转瞬达成,为了提醒自己和员工们注意控制风险,田源在公司的门口设计了一块“风险台地”,由凹凸不平的石头铺成,每日进出都磕磕绊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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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狂飙突进的多元化浪潮席卷下,企业家们似乎已经失去了认真、寂寞地做好一个产品的耐心。“我认为中国人有点急躁。”在中国沿海考察的日本管理学者大前研一有点担忧地说,“中国的机会太多了,以至于中国的企业家很难专注于某个领域,并在该领域作出卓越的成绩。但专注是赚钱的唯一途径。可口可乐专心做可乐,成为世界消费品领域的领先者,丰田专注于做汽车,成为日本利润最为丰厚的公司。进入一个行业,专业化,然后全球化,这才是赚钱的唯一途径。”这位亚洲地区唯一进入全球前十位国际级管理大师排行榜的学者还举例说,他曾在一家中国书店看到一本《西方百部管理经典》,竟然浓缩在200页的篇幅内。“只想阅读管理书籍的摘要,只想在5年之内就赶上日本花了50年所学的,这正是中国打算做的。可是,管理是一个连续反馈的过程,如果你只是这样‘浓缩’地学习,然后匆匆忙忙地采取行动,或者是让其他人对组织进行改造,这简直就像个‘人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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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文”是那种看上去像是新闻报道,实则是企业出钱刊登的广告文字,由于以“非广告”的形式出现,所以能够巧妙地规避《广告法》的限制,这是中国报业的一个怪胎。史玉柱亲手写了十多篇脑白金的“软文”,他宣称脑白金是人类“长生不老”的最后秘密,美国人正疯狂抢购脑白金,它还跟克隆技术一样是20世纪“生命科学的两大盛会”。当美国宇宙飞船升空的时候,他则杜撰说宇航员们正是因为吃了脑白金才改善了睡眠。在一段时间里,国内众多的县市报纸上都出现过脑白金的整版“致歉信”。当一个市场久攻不下的时候,史玉柱就会策划一场“免费赠送”活动,然后就致歉说,“由于低估了市民对脑白金的热忱,面对数以万计的市民到场,我们仅有的四十余名(根据不同情况填写人数)维护秩序人员手足无措,加之烈日的蒸烤,最终导致现场失控,护栏挤倒,保安冲散,十余人挤丢鞋子,用于赠送的脑白金被哄抢,甚至出现近10人受伤(皮外伤)的悲剧。这是我们最为心痛和始料不及的。”接下来当然就是紧急送货以缓消费者之饥渴。那是一个非常感性和冲动的消费群体,没有人抵挡得住史玉柱式的广告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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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30年的中国企业家群体中,有三个很独特而耐人寻味的人文情结,一个是“毛泽东情结”,一个是“红顶商人”情结,还有一个便是“儒商情结”。这些情结的弥漫,一方面诱发了公众对企业界群体不切实际的期望,另一方面也让企业家自身陷入了自恋式的道德迷圈之中。一个很突出的现象是,凡是“儒商”涌现最多的地方,往往是那些最热门灰色、最有暴利倾向的行业。《中国经营报》的记者曾发现一个秘密:中国的地产巨头几乎都自诩为儒商,而京城地产界更是“理念人人有,儒商遍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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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全美最畅销的商业图书室吉姆·柯林斯出版的《从优秀到卓越》,其讨论的主题便与此有关。7年前,柯林斯因写出了《基业长青》而成为当代最重要的商业思想家之一。在新著中,他对1965年以来《财富》杂志历年500强排名中的每一家公司(共1400多家)逐一分析,从而得出了一些让人意外的结论。柯林斯发现,公司实现从优秀到卓越的转变,跟从事的行业是否在潮流中没有关系。事实上,即使是一个从事传统行业的企业,即使它最初默默无闻,它也可能变得卓越。他得出的其他结论还包括:“技术以及技术推动的变革,实际上并不能激发从优秀到卓越的跨越”;“合并和收购在推动公司跨越过程中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革命性的跨越,不一定需要革命性的过程”;“卓越并非环境的产物,在很大程度上,它是一种慎重决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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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不可遏止的成长态势到底是靠什么支撑的?答案来自两个方面,一时“中国制造”的外貌强劲拉动,二是以房地产为龙头的内需市场的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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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个因写作《中国往何处去》而坐牢的“红卫兵”杨曦光如今已成为著名的经济学家杨小凯,他提出的“后发劣势”理论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他认为,落后国家由于发展比较迟,所以有很多东西可以模仿发达国家。模仿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模仿制度,另一种是模仿技术和工业化模式。由于模仿的空间很大,所以可以在制度不够完善的条件下,通过对技术和管理模式的模仿,取得发达国家必须在一定制度下才能取得的成就。特别是,模仿技术比较容易,模仿制度比较困难,因为要改革制度会触犯一些既得利益,因此落后国家会倾向于技术模仿。杨小凯进而警告说,“但是,落后国家虽然可以在短期内取得非常好的发展,但是会给长期的发展留下许多隐患,甚至长期发展可能失败。这种短期的成功,可能又是‘对后起者的诅咒’,它用技术模仿代替制度改革将产生很高的长期代价。譬如,政府垄断银行业、保险业、汽车制造业、电信业,并且模仿新技术和资本主义的管理方法来替代制度改革,这是中国的后发劣势。这种后发劣势的最重要弊病并不是国有企业效率低,而是将国家机会主义制度化,政府即当裁判,又当球员。在这种制度下,国有企业效率越高,越不利于长期经济发展。” 在解决方案方面,杨小凯并不在主张立即就搞国有企业私有化。他认为,“这个东西不能搞得太快、太早,我主张吸取台湾的经验,搞自由化,就是对私人企业不歧视。我们中国大陆现在包括银行、证券在内的三十多个行业不准私人经营,还有二十多个行业限制私人经营,这些都与WTO的原则不相符合,迟早要去掉的。所有只需搞自由化而不必搞私有化。台湾自由化搞得差不多了,才搞大企业的私有化。这是成功的。私有化涉及产权的大的变动,短期内一般会使效率下降,所以应该慎重,而且应该掌握时机。但是自由化是可以提早搞的。这里讲的自由化不是指自由价格,而是实行自动注册制,让私人经营所有行业。”杨小凯的这些分析和主张与吴敬琏11年前就已经提出的“制度大于技术”的改革观念如出一辙,无非杨小凯的论调在此时显出更紧要的迫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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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11日,在美国旧金山附近的小城克莱蒙特,当世界最伟大的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在酣睡中悄然去世,终年95岁。此刻,与他同时代的那些伟大思想家正聚集在天堂的门口一起等待这位最后的迟到者,马尔库塞已经等了26年,萨特等了25年,福柯等了20年,连长寿的卡尔·波普和哈耶克也分别等了10年和13年,至此,二战之后出现的思想巨人都已成为历史。在过去的10年里,这位以“旁观者”自居的管理学家与通用电气的前CEO杰克·韦尔奇是最受中国企业家追捧的商业智慧人物,人们从他那里学到了创新、科学管理、知识工人等新名词,但是大家到底听懂了多少他讲的话确实另一回事。他的去世让商业界的观察家们很是沮丧了一阵,“德鲁克死了,接下来轮到谁来提我们思考管理?”德鲁克在晚年开始关注遥远的、他从未曾到达过的中国。在去世前的一个月,他还写下了“欢迎加入彼得·德鲁克研究会西安企业家联谊会”的祝词,那时,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衰弱,每天昏睡超过18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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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从优秀到卓越,跟从事的行业是否在潮流之中没有关系,”吉姆。柯林斯在《从优秀到卓越》中发现的这条公司定律在首富的观察中仍然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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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有消灭你的东西,会使你变得更强壮。”德国哲学家尼采的名言应该可以成为这些企业家共同的生存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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